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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九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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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多月過去了,《江湖夢》的熱度才稍微開始有下降的趨勢,鐘嘉嘉自然不能閑著,在沈芪的安排下接了一大堆通告。

沒有戲可拍,為了保持熱度,沈芪給她接的都是一些播放率比較高的綜藝。

她上知名綜藝的經驗不多,金萊擔心沈芪一個人應付不了,也時不時跟著她一起去。

果不其然,憑借著一雙愛笑的眼睛和打得一手好游戲,鐘嘉嘉又在綜藝裏圈了一大波粉,知名度又提高不少。

與她相比,梁語的情況自然是冷清不少,新戲過不了審,與珠寶公司的合同到期,還不斷被看熱鬧的營銷號拿出來嘲,原本就輕的一個人更瘦了一大圈,到了快要脫形的地步。

整天被當做出氣筒的經紀人不堪其擾,挖盡心思地為梁語出謀劃策:“我記得您以前拍電影也認識了不少業內的人,不如咱們不拍那電視劇了,拍幾部電影怎麽樣?”

梁語躺在沙發上,神色懨懨:“你當我是大羅神仙,說找就能找得到?”

經紀人眼珠一轉:“你拍第一部電影的時候,當時那個陳導,不是還憑著那部電影拿大獎了嗎?只要你開口,他怎麽著也得給你個面子。”

梁語白了他一眼:“這是什麽餿主意,我跟陳藝認識這麽多年,按道理應該平起平坐,現在居然讓我去求他,不是上趕著去丟人麽?”

“哎喲我的姑奶奶。”經紀人就差給她跪下了,放軟聲音道,“丟人總比丟了飯碗好吧,留得青山在,不拍沒柴燒,誰還沒個求人的時候?”

揉了揉被吵得頭疼的太陽穴,梁語不耐道:“行吧,你幫我跟陳導聯系聯系,問他現在有沒有什麽資源。”

梁語跟陳導合作的時候,兩人都還是楞頭青,正所謂衣不如新人不如舊,這份情誼自然是有的。

如今陳藝已經成了國際上的大導演,想找他要點兒資源,應該不難。

經紀人面露難色:“陳導的地位,哪是我這種小角色能夠碰的,要說得上話,還是得您親自出馬。”

梁語不耐煩地翻了他一個白眼,打開自己的手機,看到還有陳藝的聯系方式,最終答應下來:“行吧,等我有空了再說。”

不敢再多說話,挨了無數個冷眼的經紀人悄悄退了出去。

誰知梁語這一找,還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,找著了機會。

陳藝告訴她,自己最近跟在跟一個國外的導演接洽,據說對方想拍一部東方文化的電影,邀請他一起對演員把關。

看在多年老友的情分上,陳藝語重心長道:“所以我推薦你去試一試,即便拿不到主角,就算是一個配角,也足以讓你大放光彩。”

梁語答應下來,偷偷撇撇嘴,誰要當配角,她自幼出道,豈有不當主角的道理?

沈芪提心吊膽了整個十二月,也沒見梁語那邊做出什麽對鐘嘉嘉不利的公關來,這才松了一口氣,安安心心準備迎接新的一年。

反倒是作為當事人,鐘嘉嘉完全沒放在心上,因為接近年終,要上的節目也很多,還受邀參加了某衛視的跨年演唱會,轉得跟個小陀螺一樣。

元旦的前一日,即便已經是淩晨兩點,鐘嘉嘉依舊沒有舒舒服服地待在家裏,身上裹著厚厚的軍大衣,接過沈芪遞來的眼藥水往眼睛裏滴。

“要不我去問問總導演,把你的時間提前一點?”沈芪看她又是打呵欠又是揉眼睛,“表演完了你也好回去睡個覺。”

“不用。”鐘嘉嘉搖搖裹在大衣裏的小腦袋,“導演哪忙得過來,我等等就是了。”

畢竟明晚就要跨年表演,多練練也沒有壞處。

鐘嘉嘉雖然眼皮撐不住,腦袋裏卻是異常清醒,往常參加這種眾星雲集的演唱會,她都是伴奏的那一個,如今卻有機會主唱,如何能叫人不高興。

沈芪無奈,只得替她往背心裏多貼了幾張暖寶寶,像是老媽子似的囑咐道:“小心點,別著涼了。”

畢竟外面是露天場地,冬天裏風順著人的脖子往背心裏吹,一個不慎就有著涼的可能。

等了大半個小時,終於輪到鐘嘉嘉,化妝師給她補了補妝,鐘嘉嘉睜開眼,一雙眸子依舊是水濛濛的,往自己臉上噴了幾下噴霧,鐘嘉嘉拍了拍臉,徹底清醒過來,雙手攢成拳頭:“加油!”

脫掉身上的棉衣外套,她裏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長裙,裙身簡潔,剪裁得體,露出白得如同牛乳般的肌膚,襯得少女愈發嬌艷清純。

鐘嘉嘉冷得一個哆嗦,瞬間精神得不能再精神,站上升降臺,徐徐出現在舞臺中央。

隨著前奏響起在,鐘嘉嘉心中默記著拍子,輕輕點頭,唇角帶著微笑,被投放到大屏幕上,一幅甜美柔靜的模樣。

她表演的也是一首輕快的情歌,節奏一道,鐘嘉嘉眉眼彎成月牙般的弧度,啟唇唱道:“期待一個好日子,工作不需我操心,能隨便想想東西。喝一杯茶也可以,寫一封信也可以,不做什麽也可以。”

臺下的工作人員不由自主和著她的拍子點頭跟上,宛如追星的宅男。

“忙碌中又想起你,對我的若即若離,生氣了也沒痕跡。”

“突然很想擁抱你,吻你措手不及,這只能想象而已~”

她聲音澄澈清透,仿佛有穿透人心的力量,隨著音響的不斷放大,感染力讓每一個人都投入其中。

甚至沒等他們反應過來,她的演唱已經結束。

“好!”臺下的工作人員紛紛鼓掌,表示自己的滿意。

甚至有人雙手攏在嘴旁大聲喊道:“鐘嘉嘉我永遠愛你。”

“辛苦大家了。”鐘嘉嘉對著工作人員的方向鞠了幾分躬,這才轉身離去。

一回到後臺,沈芪忙把手中的大衣披到她身上,關切道:“冷不冷,有沒有哪裏舒服。”

“沒有。”鐘嘉嘉笑著搖搖頭,“終於結束啦,可以回酒店睡覺了。”

一回到酒店,她就什麽都顧不上,躺在寬大的床上睡死過去。

直到中午,沈芪點好外賣送到她的房間,才叫醒了鐘嘉嘉:“先吃點東西,一會兒還有一場排練。”

“嗯。”鐘嘉嘉睡得迷迷糊糊,連日來黑白顛倒,有些分不清日子,“今天是多少號了?”

“30,明天31,是正式演出。”

“31?”鐘嘉嘉抓到這個重點,這才想起明天就是自己的生日了。

往年這個時候,她好像一般都回了家,香噴噴地吃著媽媽鹵的鴨爪,盤著腿坐在電視機前看跨年演唱會。

如今角色突然一調換,變成自己來表演,還真有點習慣不過來。

像是明白她在琢磨什麽,沈芪補充道:“一開始金姐還計劃,等演唱會結束了,就有一個小型的粉絲見面會,後來不知道怎麽的,又取消了,所以我沒告訴你。”

“唔。”鐘嘉嘉點點頭,戳了一下碗裏的蔬菜沙拉,計劃著等演唱會結束去做什麽。

回家自然是趕不及的了,因為她眼下在的H市,就算是坐飛機回去也得要五六個小時,而且工作室買的機票好像也是第二天的。

那就躺在酒店好好休息休息,晚上出去看個電影慶祝慶祝吧,鐘嘉嘉暗自做好計劃,打開手機開始看有什麽吸引人的電影。

完全沒有意識到,似乎有什麽事情被她忘在了腦後。

一天的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,結束了最後一次排練,已經是淩晨兩點,鐘嘉嘉打開手機,最先收到的就是親媽的消息:“祝我的寶貝女兒十八歲生日快樂!”

然後還配上一個中年人專用的生日蛋糕表情包。

然後還有老鐘的,賀枝枝的,柏清的祝福。

鐘嘉嘉笑著打起精神,一一回覆。

直到最後,她指尖往下一劃,註意到獨獨少了衛顧一個人的祝福。

大概是工作太忙了吧,鐘嘉嘉輕嘆一口氣,獨自一人朝房間走去。

正要拿出房卡開門時,手機卻突然響起,一看,是衛顧的來電。

唇角不自覺上揚,鐘嘉嘉接通電話,低聲道:“餵?”

“你在哪裏?”低沈溫和的聲音隔著屏幕傳過來,聽得鐘嘉嘉耳朵酥.酥.麻.麻,直接脫口而出:“正準備回房間,你呢?”

衛顧避而不答,轉而道:“你向右轉身,往前走。”

鐘嘉嘉老老實實轉過身向前走去,是一個寬大的露臺,空蕩蕩的,除了花木盆栽什麽都沒有。

疑心自己被戲弄了,鐘嘉嘉轉身想要離開,卻被摟入一個溫暖寬闊的懷抱。

“生日快樂。”他埋下頭,在她的耳邊輕聲道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因為自己的心態問題最近更新老是不穩定,為了表示歉意,留評的小夥伴都要紅包哦~

☆、第 40 章

鐘嘉嘉動也不是,不動也不是,呆呆靠在他懷中:“你怎麽也來了?”

衛顧從身後笑著看她一臉呆滯的模樣:“我不來的話,只怕你快要將我忘了?”

他話中帶有幾分控訴,讓鐘嘉嘉面皮發麻,不由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負心漢。

還來不及說什麽,突然覺得鎖骨處一涼,原來是衛顧不知什麽拿出了一條項鏈,戴在了她的脖子間。

“那個...”貿貿然就被扣上了禮物的鐘嘉嘉垂死般想要說兩句,衛顧卻飛快已經飛快地為她戴好了項鏈,伸手揉了揉鐘嘉嘉的一頭長發:“半個月不見,怎麽瘦了這麽多?”

鐘嘉嘉摸了摸自己臉上的肉,暗自腹誹,直男的話真的信不得,沈芪一天天督促著自己吃素菜,這位倒好,上來就說瘦了。

“好了。”衛顧捏了捏她軟乎乎的小臉蛋,“這幾日辛苦了,回屋睡覺去吧。”

“那你呢?”自己若這樣一走了之,把他一個人晾在外面吹冷風,豈不是真成負心漢了。

衛顧唇角一勾,手中拿著一張隔壁房間的房卡:“我當然還要等你,等你晚會結束後給我答案。”

他說這話時勾著唇,狹長的眸子微瞇,眸中光彩流轉。

看得鐘嘉嘉臉紅心跳,迷迷糊糊,暈暈轉轉自己一個人進了房間,卻始終不明白他說的答案是什麽。

直到洗漱結束,鐘嘉嘉圍著浴巾,傻傻站在鏡子前發呆。

浴室裏霧氣氤氳,少女吹彈可破的肌膚白裏透紅,透露出讓人忍不住想要采擷的稚嫩感。

修長的指尖,忍不住撫摸上掛在胸前的淡藍色水晶項鏈。

晶瑩剔透的水晶被包裹在項鏈的墜子上,剛剛落在鎖骨的位置,隨著少女的呼吸欺負,折射出誘人的光彩。

鐘嘉嘉腦海中靈光一閃,突然福至心靈,“啊”了一聲,想到他說的答案是什麽。

“十二月三十一日。”

“那一天是我的生日,到時候我就成年了,可以告訴你我的答案。”

想到自己當時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,鐘嘉嘉一張水嫩嫩的小臉像是被煮熟了一般泛紅,伸手捂住自己的臉,長嘆一口氣。

太美的承諾因為太年輕,當時她不過是隨口一說,沒想到衛顧竟然放在了心上。

再說了,自己如果是不喜歡他,早就距他千裏之外了,還會像眼前這般親近嗎?

答案,她實在是想不出還能有什麽答案。

這一夜鐘嘉嘉輾轉反側,直到下半夜才睡著,然而就算是在夢裏,衛顧也沒有放過她,一雙含笑的眸子柔柔看著自己,像是在期待什麽。

次日,鐘嘉嘉一直睡到下午才醒過來,沈芪看見她眼底烏黑的眼圈,嚇得一哆嗦:“你昨晚是去偷人還是幹什麽去了?今晚就要上臺了,給我鬧出這麽個幺蛾子。”

說著,忙給化妝師打電話,讓他在做好準備。

鐘嘉嘉埋頭不語。

沈芪一楞:“還真偷人去啦?”

她這副八卦的小模樣,還真跟賀枝枝有幾分相似,鐘嘉嘉迷迷糊糊“唔”了一聲,又往床上倒去。

最後硬是被沈芪拉扯著刷牙洗臉,急哄哄趕到表演的後臺。

幸虧化妝師的技術好,等鐘嘉嘉睜眼時,又是一個水靈靈的人兒,明艷得晃眼。

距離她表演還有三個多小時,鐘嘉嘉開始百無聊賴地玩手機。

相比之下賀枝枝就慘得多了,在微信裏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自己這個假期過得多麽不堪。

現實被家裏人逼著去相親,本來覺得對方不錯,存了一點好感,硬是被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宋方祁打斷的全盤計劃,然後兩個人硬生生見了家長。

賀枝枝的父母對宋方祁紛紛表示滿意,從逼相親轉變成了逼婚。

語音消息裏的賀枝枝吼得撕心裂肺:“我懷疑自己根本就不是親生的,宋方祁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,我只不過是被童養媳罷了!”

鐘嘉嘉忍著笑意安慰了賀枝枝好一會兒,她仍是惆悵萬分:“嘉嘉...你還年輕,不懂男人是多麽可怕的東西,我當時真是豬油糊了心才跟他上了床,現在上了賊船下不來。作為過來人,姐姐我提醒你,男人離得越遠越好,你好年輕...還有大好的前程。”

賀枝枝說話顛三倒四,翻來覆去,就像是喝醉了一般,鐘嘉嘉莞爾不已,安撫般道:“知~道~了~”

等她收起手機,無意間感受到頸間的冰涼,瞬間想到衛顧昨晚意味深長的眼神,托腮嘆氣起來。

她也是泥菩薩過河——自身難保啊。

終於輪到鐘嘉嘉的表演,沈芪替她理了理裙角,露出一個老母親一般的欣慰笑容:“去吧。”

升降臺緩緩升起,鐘嘉嘉隨之出現在了舞臺的中央,輕快的伴奏跟著想起來。

“期待一個好日子,工作不需我操心,能隨便想想東西。喔喔~”

“喝一杯茶也可以,寫一封信也可以,不做什麽也可以。”

鐘嘉嘉自在地唱個歌,眼神一瞟,突然瞟見臺下一個熟悉的身影,不是衛顧還能有誰。

倒不是因為她眼神好,主要是衛顧就坐在第一排正中間的位置,被電視臺的各路大佬討笑圍著,卻目光專註,唇角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,只盯著自己的方向。

鐘嘉嘉心頭一跳,飛快別過臉去,卻也偷偷抿了一下唇,眼神中流露出柔軟的光,跟著旋律歌唱。

“突然很想擁抱你,吻你措手不及,卻只能想象而已。”

“honeyhoney你是否想親親密密,還是喜歡這段距離。”

一曲結束,鐘嘉嘉彎腰謝幕,在雷鳴般的掌聲和吶喊聲中,又偷偷看了衛顧一眼。

一下了臺,沈芪就給鐘嘉嘉把棉衣套上:“你想留下來看表演嗎?”

“還是不了吧。”鐘嘉嘉搖搖頭,想到剛才在臺上衛顧盯著自己目不轉睛,覺得臉龐開始發燙,“我先回去了。”

“行。”沈芪頭也不擡,“我把東西收拾一下,你先回車上等我。”

“嗯。”鐘嘉嘉乖乖點頭,自己一個人往外走去。

正走到車邊,要拉開車門時,手卻突然被一只溫暖的大手握住:“怎麽不等著我,嗯?”

除了衛顧還能有誰,鐘嘉嘉瞬間像是觸電般想要取出自己的手,卻被他緊緊握住,一雙仿佛揉碎了星辰的眸子中笑意點點:“去我車上說話吧,外面冷。”

於是鐘嘉嘉被衛顧拉到了他的車上,車上開足了暖氣,燈光打開,一片暧昧的暖黃色。

鐘嘉嘉不由自主吞了一下口水,開始想自己的說辭:“那個...”

“想去什麽地方玩?”衛顧側過頭問道。

“嗯。”鐘嘉嘉瞪大了水汪汪的雙眸。

“過生日怎麽能不出去玩呢?”衛顧笑著摸摸她的頭,滿是寵溺。

鐘嘉嘉覺得自己仿佛是一只小狗,稍稍偏過頭,咬住下唇:“那我們去看煙花吧。”

H市的景點之一便是江邊的煙火,鐘嘉嘉來之前就打探好了,只可惜無人作陪,她原本已經打算放棄,沒想到衛顧會突然出現在眼前,瞬間便想起自己憧憬的煙花綻放開的景象。

“好。”衛顧啟動汽車的發動機,打開導航。

元旦的夜晚,街邊都是異常熱鬧,透過車窗,年輕的人三兩成群,嬉笑玩鬧,活力彌漫在整個城市的上空。

車子在江邊停下,早已是熙熙攘攘的人群,鐘嘉嘉把口罩戴上,帽子往下一扣,這才走出車。

煙花早就放了不少,萬裏天空都被照亮,在城市的上方散發出炫目的光彩,倒映在江面之上,兩相輝映,恍然若夢。

鐘嘉嘉擡頭望天,衛顧一只手搭在她的眉前:“當心飛塵進了眼睛裏。”

“嗯。”有煙花可以看,鐘嘉嘉異常乖巧地點了點頭,乖乖聽話的模樣,讓人的心都忍不住軟成一片。

“咦。”她忽然伸出手,放在半空中,孩子氣道,“下雪了。”

周圍的人也註意到了下雪,不但沒有因此而冷清下來,反而更加熱鬧,紛紛開始拍照。

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灑下來,風一吹就四處漂浮,游離於天地間,襯得眾人如此渺小。

鐘嘉嘉雙眼彎成月牙,接住一粒完整得能看見六個邊的雪花,賣弄般舉到衛顧跟前:“你看。”

因為面對著江邊,背著人群,她已經取下了口罩,露出巴掌大的小臉,元氣滿滿,唇色是化妝師精心為她挑選的顏色,紅潤而不失光澤,加上膚白如雪,更是顯得誘人。

衛顧沒有註意到她掌心的雪,因為一瓣雪,正落在她的唇珠之上,點綴其間。

“唔...”面前的人突然彎腰,鐘嘉嘉抓緊他的衣袖,顧不得手心的雪花化掉。

只是一個淺嘗輒止的吻,卻在瞬間將寒意化為烏有,那瓣雪融於二人唇齒之間,消失在鐘嘉嘉的喉嚨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嘉嘉唱的歌是孫燕姿的《honeyhoney》,超甜。

☆、第 41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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